秦玲玲爱说梦话,而我每逢失眠的时候,总是听得一清二梦。
“不要,不要!”一回,她在睡梦中大喊大叫,我不得不弄醒她。“干嘛呢,我睡得正香!”她生气了,侧过身去,一会儿又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“快点,快点,”凌晨2点多,我正要迷迷糊糊睡去,她又惊扰了我。这回,我没有管她,她马上却安静了下来。
我想和她分手,但又于心不甘。
半年前,我们先后北漂,在亦庄一家厂子里相识。我以为她长的不错,一个40岁的老乡也喜欢她。“就看你的意见了,如果你喜欢我们当中的一个,”有一天,我们请她一起吃饭,我说,“我们条件差不多,老家有2层的小楼,县城买房一年里是一定要实现的。”“我就是年纪大一些,”老乡睁着永远像是睡不醒似的大眼睛,“但身体很结实。”“看缘份吧……我喜欢有情趣的人。”她脸颊通红,“没事的时候,我从来不想一个人待着。”那天我们聊得很开心,三瓶啤酒,她喝了半瓶,回宿舍时,我们像是哥们儿,一会儿她靠着的肩头,一会儿又掏出他口袋里的烟。我并不讨厌抽烟的女人。
她最后在长城脚下选择了我,或许是我们跟导游来玉器店购物,我给她买了个价值1200的玉手镯打动了她。从长城回来的第3天,我们一起搬到了次渠一个城中村居住。我们的第一夜,2016年9月9日晚上,我们一起讨论做爱的姿势,不断尝试,她说后入式是最自然的性交方式,所有灵长类动物都喜欢这种方试。我愿意配合她,那天晚上,我们几乎一夜未眠。
“我也是有女友的男人了,”我高兴地告诉父亲,“你就等着抱孙子吧!”不得不说,父亲比我想像的厉害,不久,他东挪西借给我们弄到了10万块钱,还让我们回县城看房,“要买就一步到位,买个大三居,赶上国庆还有活动。”父亲说,“你们一起来,还是要听听她的意见的。”
开开心心我们拎了一只北京烤鸭回家了。
回到老家依山傍水的县城那天,天气晴朗,处处赏心悦目。许多待售的小区也建在这样可爱的风景之中,“是个好地方,养老或许能多活几年。”她指指点点,“我们买个四居吧,县城小房子肯定卖不动,四居才是刚需……有了四居,你父母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生活。”父亲跟在我们身后,很开心听到她这样说,“县城的房子当然是越大越好,也有面子。”
我们县城虽然不大,但大大小小在卖的楼盘也有十来个。花了差不多2天时间,我们看了七家楼盘,户型都不错,还有2 处复式的我们也很中意。最后,当我们定下了一套146平的四居,但算下来首付还差3万。“没关系,我去借,”父亲说的很干脆,“一辈子就这一件大事,马虎不得!”我们在老家的一周,父亲又在到处借钱,我听到的电话,都是被拒绝的,父亲满脸失落——打工6年,我只有11万存款,其实原本可以拿出更多,但因为认识了前女友小狄,关于那场持续了一年多的爱情,我遍体鳞伤懒得去谈,唯一想说的是,她卷走了我5万,而且让我万念俱灰抑郁了3个多月时间。
我们在老家这个只有三纵二横五条大街的县城溜达,她喜欢这种感觉。一天,我们并排骑行在濒水大街时,她说,“未来,大中城市发展之后,中国的城镇化只有以县城中心了,县城发展还有一波机会,‘郡县治,天下安’这句老话你没听说过吗?而我们这样离省城不太远的生态环境良好的小县城,发展前景一定很好……”她一个中专生居然懂得很多,听她分析,我也觉得再过几年回乡创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在我们住了2个晚上的宾馆里,我穿着坚挺的内裤也没有引起她作爱的兴趣,而是反复打开手机地图,放大、缩小、评说,“我们买的这小区不错,离高速和港口都近,将来我们还一定能做点啥……”
以我们两人名字买下的这套还有一年交房的期房就这样定了——高高兴兴,国庆假期结束前一天我们回到了北京。“我们现在是有房子的人了,我们得开始节俭,”一天,父亲电话提醒我后,我建议她戒烟,“何况,我们也要备孕了,生个可爱的龙宝宝是我父亲最后的愿望。”“你不知道吗,我就这点嗜好,戒不了,”她说,又从随身小包里抽出一根,“抽烟能安抚我情绪,我离不开这个。”我到底还不是十分地了解她,比如她从小就是一个没有母亲陪伴的孩子,她因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引起的梦话连篇,她甚至交过3个男友,一个还进了监狱……
我的苦恼越来越深,男女私情渐渐抛诸脑,我想到了分手,想到了那个还在关心她的已经到天津打工的老乡,真想告诉他,“我们分手了,你来追吧!”一个狂风呼啸,阴雨连绵的初冬的早晨,我说出了我的想法,“说分手就分手啊!”她摔门而出,“分手可以,你老家房子归我!”骑着共享单车上班,我无心看路,在科创一街,摔倒在下水道旁。我颓然地坐在石阶上,记起我们认识第一天的情景,“你好,你长着像我高中同学,”我有些腼腆,“你来自哪里,我猜是东北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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